阡陌-

这人爱瞎扯且话多

【且试天下】原著向 归隐篇

我来惹 今天又是甜甜的息夕


苍茫山上一黑一金对峙。


决定天下的一盘棋,孰胜孰负?


雍王似乎故意输掉了了这盘棋,最后只留一句“且视天下如尘济,携手天涯笑天家”


且视天下如尘济...尘济...天下比作尘济...丰兰息,于风夕心中我应不如你;论胸襟宽广,我亦不如你。金衣男子想着,不知不觉已下了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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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山林路上,一匹釉黑的宝马前进着。


“黑狐狸,你后悔不后悔?”


“后悔如何?不后悔又如何?”


“不管你后不后悔,这辈子你都被我绑住了”风夕指了指至今还绕在两人腰间的白绫。


狐狸不再是容颜如玉墨发如绸,笑起来却同从前般一样,凑到佳人耳边咬了一口“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玉无缘下的那局'棋'”


“知道又如何,你还不是心甘情愿往下跳?”


此话一出,两人都不经意想起苍茫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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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山脚的一战,四大名骑汇聚于此。


注定是一场硬战。


谁也不会想到,青王帮雍王夺天下会帮得这么彻底。


只记得那如凤凰般耀目的白影跌入了黑影张开的怀抱中...


那声怒哄至今未忘“惜云!”


风云骑的战士们也怒了,喊叫着“他们杀了主上!为主上报仇!”却因他们的主上说过未得命令不能妄动,只能在一旁忍气。


后来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雍王为救青王动用“天山雪老”。一夜白发,脸上玉容不存,风霜细刻...


青王以通往苍茫山棋局的一条路相许,两人芥蒂全消...


再后来,雍王为了青王舍弃了半壁天下,与青王以白风黑息回归江湖。


/


于此,才有了现在幽幽于山谷的两人,白风黑息。


“黑狐狸,我想去醉鬼谷喝酒啦”


“你怎么不直接说你想去偷酒”


“别岔开话题,这回该帮我了吧”


丰息笑着,对这女人表示无奈“息此生只助夫人…”


风夕转头朝狐狸会心一笑

“醉鬼酒!我来啦!”


夕阳西下,一黑一白共骑一马。没有断肠人,没有遗憾,只有怀中挚爱…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执子之手,与子天涯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往后余生,相濡以沫


金凤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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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风黑息,息夕相关

兰暗天下,凤啸九天

“有时,很累…”

“我陪着你…永远陪着”


且视天下如尘济,携手天涯笑天家


/


皇朝登基后,定国号'皇',年号昔泽,封华纯然为后。


仅仅两年,皇朝已将百姓生活恢复,人民赞叹不已。


白风黑息此刻仍在游荡。这里荡荡,那里漾漾,好不快活。


一年年夜又近了...


“过个几天便是某只狐狸的生辰呢”


“夫人打算如何给为夫过~”


“再说吧...”本想着调侃狐狸的一句话把自己坑了...


某只狐狸似乎对这个答复不满意,搂着佳人的腰愈来愈紧...


可怜风夕都快被勒得窒息了,“黑狐狸放手”话语间带着浅怒与威胁...


“女人,我怎么会要你这种女人...”手不禁松开了些。


“我不是你要的,是你死皮赖脸求来的”


话一出,两人都忆起当年在兰陵宫的一段小暧昧...


/


年夜来得快,某只狐狸的生辰也随之来临了。


明媚的天,蓝白间隔的云于高空漂浮着。


浅碧山上风王族的傍山行宫今日似乎极其热闹。


江湖,已有好几年不闻白风黑息的消息了,两个当事人却还在行宫中游游荡荡,闲来无事便拼把武功...


今日的皇朝帝都倒是热闹得很——开国之君皇朝要亲自主持年夜灯会。


“嗯...记忆里,冀州之前也是年夜弄灯会,皇朝就不会换个新花样.


“女人,你是惦记着没你的新菜品吧”


“黑狐狸,皇朝终归是靠不住的,我靠你不就得了吗...”


“女人,你何时变得如此没脸没皮了?”


“......”


/


风王族行宫 夜


轻灵美妙的琴音从王殿中传出,那是白风黑息初遇的唯一见证者——那一曲⟪清平乐⟫


“母后,息儿生辰有人陪伴了...”


一曲过,自是轻解香罗带收尽一夜浓情蜜意...


“夫人,谢了”


“夫君,以后生辰你都做一顿美食如何?”


狐狸挑眉,戏谑的笑笑“夫人所求,息何理不应?”


狐狸就是狐狸,说话都是狡猾奸诈的!风夕腹诽着,似是又想起了什么,狡黠笑道“黑狐狸,下月你还得亲自下厨一回呢”


“夫人何出此言?”第一个词听见的竟不是'夫君'了,狐狸闻言故意装傻


“我生辰啊 ! ”


“哦~ 息记住了,必让夫人满意~”

/


在丰息十五岁的生日当天,那是一年的年末,大年夜,他和下属在外面留宿,他边烤鸡边思念母亲。


烤鸡还挂在树枝上,他纯黑如墨玉的眸子深深幽幽地看不出情绪,那脸上有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安静与深沉。


他想吃母亲做的的面条,思念得不到排解,于是他吹起了母亲哄他的清平调。


笛声在夜风中响起,轻悠的清畅的,却是十分简单的曲调,似乎只是慈母在宝宝耳边随口哼出的催眠曲,平平淡淡的却是温暖甜美,令人不由自主地沉迷。


本来被食物的香味引来的风夕,那一刻也被这笛声打动,呆呆地站着,痴痴地看着。


粗壮的老桃树下,燃着一堆篝火,绯红的火光中一个黑衣少年横吹短笛,夜风吹过,火光摇动衣袂飞起,可那人专心致志地吹着,半侧的脸如他手中那支玉笛一般白,眸轻轻合起,丝丝流光溢动,清悠的笛音行云流水静静泻出。


那是一幅画,温暖的却又清冷的。


贪吃的风夕那一刻眼中只望见了那幅画,只望见了那个吹笛的少年,全然看不见那溢香的烤鸡和精致的果品。


笛声终于止了,白玉短笛缓缓离开少年唇边。


“真好听啊。”一声轻轻地赞叹惊醒了犹自沉于思绪中的少年。


少年猛然转头,看见一丈外的白衣女孩。

那一瞬间,白衣女孩也看见了少年眼中来不及收敛的悲伤与孤绝。虽只是一瞬,却已令她记忆深刻。


少年敛起神思看着面前的少女,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着一身白色长衣,腰上却没有系带松松散散的,一头黑色长发未束未挽,直直披下如墨色流泉泻于身前身后,长长的发帘遮了整个额头,独露一双清如水亮如星的眼睛。


看模样应该还可以说是孩子,可眉宇间流动的却是少女的清韵,虽衣着散漫,却周身透着一股不属于她的年龄应有的清逸洒脱。


两人静静地对视,都不言语,彼此打量着衡量着。


“你吹的是什么曲子啊?蛮好听的。”半晌后,白衣少女先开了口。


“清平调。”少年或是被少女那带笑的清眸所打动,很大方地回答,“以前母……母亲每年的今天都弹给我听。”

“以前?她现在不弹了?”少女疑惑地挑起了眉头。


“她……不在了。”少年顿了顿答道。


“呃?”少女眨了眨眼,然后明白了,轻轻松松地跳近了几步,“也没关系啊,反正你都会吹了嘛。”


眼睛一溜,看到了那香味四溢的烤鸡,顿时咽了咽口水,“要不……要不这样啊,你把你的烤鸡给我吃,以后我弹给你听吧。”眼睛直勾勾地盯在烤鸡上,生怕一移眼那烤鸡便要飞了。


少年看看她那模样不由一笑,心情也不由轻松了,玩味地瞅着她道:“你会弹琴?”

“当然。”少女应声答道,眼睛又溜向了少年裘毯上的那些红红白白绿绿的果品,本来就亮的眸子此刻倒是比那篝火还要灼亮还要火热,“你要是再把这碧台果、红颜卷、梅心饼、梨溶酥……也给我吃的话,我以后每年的今天都弹给你听也没问题!”少女很是爽快地许下承诺。


“好。”少年真的点头了,只是那幽沉的黑眸中闪现的那一点亮芒泄露了他的笑意。


“你一个人出来?”少年侧首,倒看不出这样年纪的人这么大胆而且这么能吃苦。


“一个人才好玩啊!”少女睁大亮亮的眸子。


“一个人,你想去哪便去哪,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自由自在的多舒服啊。你知道这外面有多好看么,有很多有意思的事啊。那乌云江啊,从桃峰顶上看去,真像一条盘旋王域的长龙啊,那落英山啊,远处看去,真的像一朵卧在平原上的红花呢……”那双眸子中光华流动,灿目夺神。


“我知道,冰雪封顶的九仑山清冷如霜华仙子,富饶的华国却是繁花似锦,南国多丘陵如梯……”少年娓娓而谈。


“啊,你也知道,你也去看了么?你还去过哪里?快说快说……”少女如遇知音兴奋地抓起少年的手。


“我去了皇国,他们国人尚武,还有……”


篝火旁,沉静的话语清脆的笑声不时飞扬,在孤僻的山路上,在寒冷的夜风中,传送得远远的。


黑丰息和白风夕的初遇就在这样一个寒冷的晚上,他们相见恨晚,无话不谈。


那一夜,少年的丰息不去想能避开暗魅能不惊他而近一丈的人武功该如何了得,不去想她很喜欢吃那些寻常富贵人家绝不可能知道的碧台果,他不探来历不问去路,只是放开心神纵容自己一次。


那一夜,他需要一些温暖,需要一些言笑打破固执地环绕着他的寂寞与哀伤。

那一夜,少女的风夕只是很庆幸肚子饿时身体冷时,有现成的吃的,有现成的火烤,更有人可与她对谈天南地北西山东水武功文章兵法书画,她那些天马行空的奇言怪思会有人真正的理解与欣赏。


那一夜,她需要一些温暖,需要一个能让她倾泻满怀言思的对象。


那一夜,桃树下,篝火旁,他们相依取暖,他们相谈甚欢,他们惺惺相惜。


那一夜,江湖上的传奇人物白风黑息产生了交集,但是随着他们不断深入了解,其实各自的身份都呼之欲出,但是彼此都秘而不宣,相互扶持又猜忌,谁都不肯先表明心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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